真的很会干饭吗

嗑死我拉你们

我的玫瑰

   灵感来源于法国街头的玫瑰应急箱和《夏日里的最后一朵玫瑰》这首英国民谣。如果可以的话可以配合这个歌食用本文。

  最后,祝您用餐愉快!


正文放送:



  弗朗西斯站在咖啡厅的门口,眼神扫过街对面的应急箱。晨光从黯色的天空中冲破,肆无忌惮地穿过高楼,却在靠近的时候收敛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将光撒在应急箱上,生怕惊醒那梦中的玫瑰。

  那是几天前他和朋友一起放上去的。夜晚的巴黎是爱的故乡。男男女女们牵着手走过充满绿意的街道,爱意也随着夏日的生机勃勃而生长着。他爱这浪漫的街道,也爱这因爱生长的人们。所以他和朋友走遍了巴黎大大小小的花店,又买来了十几个应急箱,放置在街头。

  “哟,来这么早啊。”弗朗西斯远远地看见王耀身影从街边走来,正和他打着招呼。他摆了摆手,笑了笑,“店老板来的没有员工早,是不是该罚钱。”

  “去去去,又不是我让你来的。”王耀笑着走到弗朗西斯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开了门,“换了早班就是好啊,以前没见你这么勤快。”

  “尼桑我每天都很勤快的好吗?”弗朗西斯走进了咖啡厅,店面上Juste pour vous的牌子也亮起了灯。他随意地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着王耀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器具。眼前却浮起了一个人的身影。

  七点四十分,还有二十分钟那个人才会经过,他悲催地想。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到窗外的街道。旁边的大厦林立,街道上早已响起了汽笛声,只有这里还是那么温暖而安静,宛若一座古朴典雅的庄园,正享受着晨光的安静祥和。

  弗朗西斯又想起了那个人。他发誓,他一开始完全没有想到他会为此而心动。每天早上八点,他总能准时看见那人夹着文件包沐浴着阳光从街道的尽头朝着这边走来,再走进喧嚣的尘世中去。永远标准的配置,熨得整整齐齐的西装被他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有节奏的脚步整齐地踏过青石街板,永远不急不慢的动作,再标准不过的表情,让弗朗西斯感觉他似乎永远不会为任何人而停留。

  还有他的那双眼睛!弗朗西斯猛然想起那个下雨天。他从家中奔跑而来,想掐着时间赶上上班时间,却迎面撞上了不急不慢的亚瑟。是的,弗朗西斯想起来了,他自己说过的,他叫亚瑟.柯克兰。就在下雨的那天,他亲口对自己说的。

  那天,大雨肆无忌惮地下着,亚瑟的全身都因为他的一撞打湿了。他有些惊愕,抬头却对上了对方那好看至极的祖母绿的眼睛,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看到过的最美的极光。

  弗朗西斯承认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他只顾着看对方的眼睛去了,而对方似乎也只剩下了惊愕和恼火,脸上的眉毛都扒在了一起。

  直到王耀准备把门口的“关闭中”换成“营业中”时,才发现了雨中傻乎乎站着的两人,然后非常嫌弃地喊弗朗西斯进来,又非常友好地招待了亚瑟。

  “太失态了,尼桑我的一世英名啊!”事后他曾非常后悔地和王耀讲,而对方只给予了他一个白眼。

  亚瑟显然非常的懊恼,看得出他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若非有极为良好的家教,他可能会当场动手的吧,毕竟这可能会把他一整天的计划打乱;弗朗西斯也非常的懊恼,因为他真的无法抵御眼前的湿身诱惑啊! ! !

  最后在王耀的提醒之下,他才想起自己是个咖啡师,又连忙去问对方有没有什么想喝的。

  “能要杯红茶吗?”

  弗朗西斯有些懵,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淋了雨脑子进水了还是面前的人脑子进水了。但他还没来得急将Café 这个词指给亚瑟看时,王耀已经凑了过来,非常激动地告诉他找对人了。

  “刚刚真的太对不起了。我找了一套衣服,总这样湿着不太好。”趁着王耀沏茶的空挡,弗朗西斯拍了拍亚瑟的肩膀,“往左边走最里面有个换衣间。”

  “谢谢。”亚瑟接过他的衣服,看上去没那么生气了——如果他的眉毛能舒展开的话。

  “哦,还有一件事。要怎么还您呢?”亚瑟起身之前问了一句,似乎有点想要逃避弗朗西斯眼睛的意味。

  “送给您了,就当是我对您冒失举动的赔罪。”

  后来亚瑟换好了衣服出来,还带走了王耀的茶。临走前,弗朗西斯把伞递给他,看着他踏出咖啡店的那一刻,亚瑟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弗朗西斯。

  “虽然很冒昧,但是,我想请问下您的名字。”亚瑟觉得似乎有些尴尬,又加了一句,“这样好还您衣服。”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您呢?”弗朗西斯笑了笑,却不料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不过老实说,您的眼睛可真够好看的。”

  “亚瑟.柯克兰。”亚瑟明显有些脸红,下楼梯的脚步也有些混乱了起来,换上不那么整齐的衣服,不那么整齐的步伐,似乎心也会变得不同吧。

  真的很可爱啊……弗朗西斯收回了自己的思绪,低头看向自己的表:七点五十五。为什么时间总是那么慢,让他觉得剩下的五分钟简直就是煎熬。

  他再次望向那应急箱里的玫瑰。他想起有一天,其他店员在亚瑟经过的时候问他在看什么,为什么要看得这么专注。

  “la rose de moi。”他这样说道。大家又笑了起来,说他真是个固执又浪漫的人,喜欢花又把花封进箱子里,却又总是想着箱子里的花。

  弗朗西斯有些沉默,他头一次从这些人嘴里听到这么有哲理的一句话。

  “是又怎么样。我的玫瑰,他还太小太可爱,我宁愿让他封存在心里,也不愿说出来让你们取笑。”他心想,却意外看见亚瑟的脸上有一抹红晕。

  是光照着的缘故吗?还是自己看错了?他不敢去想第三种可能,就好像他不敢为了爱情而撕破那封存着玫瑰的应急箱一样。

  悠扬的歌声响起,手表的指针指向八点整。笛声和吉他声相互交融着,轻柔美好的音乐飞扬在店内,冲破玻璃门,飞向街道。

  他看见亚瑟准时走过他的面前。出奇地对着他微微一笑,又很快转过头往前走。

  他有些晃神,是梦境吗?他看着街道上左右空空荡荡的应急箱,唯有对面的那一个仍然保存着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

  不知为何,他终于下了决心。冲出店门,撕破了最后一个藏着玫瑰花的应急箱,玫瑰亮眼而精致地等在那里,等着有缘人的爱情赋予它的第二次生命。弗朗西斯望着它,拿出了他心底的玫瑰,追上他身前的亚瑟。

  他站在他的身后,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亚瑟的肩。

  “柯克兰先生,做我对象吧!”他听见自己颤抖着说。

  晨光之下,玫瑰由一人传至另一人手。

  “好。”他听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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